第 8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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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8 章
吃完早飯，陳曉辰繼續窩在沙發上學習。
蘇醒塵在穿戴好出門前，還往她身上披了條毯子。
陳曉辰大學特學幾個小時後，就覺得累了。她學著蘇醒塵望向窗外，想放松下眼睛。外頭的陽光格外耀眼，花園裏的大樹不知何時把枝丫伸到了窗前，雖然是冬天，樹上葉子仍然蒼翠。
陳曉辰放松的方式就是寫點文字。她自己出不了家門，就讓筆下的主角替她去游山玩水看世界。
陳曉辰的夢想就是有朝一日，一個人、一棟房、一只貓，圍爐火邊，興起時來個說走就走的旅行。
正這麽想著，大門開了，蘇醒塵邁步走進來，緊接著是劉特助，劉特助後邊還跟著幾個男人。
劉特助抱著一大摞書，直堆到他鼻梁處那麽高，難為他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如此端正的走路姿勢，仿佛手上空無一物似的。
劉特助把書放在陳曉辰面前的茶幾上，對她說：“這些是蘇總研究過後挑選的備考書籍，還有一些德語原版書。陳小姐如果後續還有什麽需要補充的，直接聯系我就好。”
“什麽書籍？”陳曉辰坐起來看這小半個人高的書堆，一本本拿起來看，上面的“德福”“備考”“筆譯”等種種字樣已經說明了一切。
她擡頭看向蘇醒塵，對方正示意後面跟著的那幾個人上樓。
“你怎麽知道我在備考？”
蘇醒塵狀似無辜地回頭：“我不知道啊。”
他確實不知道陳曉辰寫下的規劃，只不過是看到她難得願意早起學習，決意推她一把。
雖然他並不覺得自己如陳曉辰所說，和她的母親有很大的相像之處。
但，孩子願意學學唄。做家長的……咳，做家人的當然要全力支持了。
蘇醒塵繼續說：“我讓人給你騰個書房出來，以後在那裏學，不傷眼睛。”
陳曉辰低頭看這一堆厚厚的書，只覺得——好！
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，陳曉辰正打算這兩天把書目羅列一下，報完名就正式開始備考生活，但現在她只要猛猛學就行了。
陳曉辰擡頭，非常真心實意地一笑：“謝謝你啦！”
對方面不改色地說“這有什麽好謝的？”，然後上樓去查看書房布置了。
陳曉辰吃完午飯就把陣地轉移到了書房，她拿起其中一本書開始做題目，過了會擱下筆：“不對。”
感覺好像做過。
她往後又翻了翻，感覺許多題目都似曾相識，就算沒做過原題也肯定是做過相同題型。幾乎是看一眼，這題的考點就在嘴邊呼之欲出的熟悉程度。
她用瀏覽的速度跳著看了很多本書，一直到出版年份在2027年後的書目，才看到一些陌生的新題型。
陳曉辰對自己的語言水平再次打了個問號，她決定，在開始學之前還是先系統地做套真題看看水平。
她剛翻出一套真題集，手機就響了。
胡嬌難得給陳曉辰發了張照片。她這幾天忙著趕行程，一天到晚累得不行，基本上沾床就睡。
於是聊天框裏一直是陳曉辰在不時發消息分享自己的事情，她知道胡嬌看到了就會回。
有時候陳曉辰覺得時間對胡嬌很不公平。在她的記憶裏，胡嬌一直是她的摯友，和胡嬌分享日常就像刻入了習慣一般毫無阻礙。
而胡嬌卻實打實經歷了十年隔閡。在她悲傷困苦時陳曉辰沒能給她依靠，而她卻在聽到陳曉辰出事時第一時間就推掉所有趕過來。
那天恒州市寒冬料峭，她卻只穿著演出時的服裝。
因此就算胡嬌已經沒有了和陳曉辰分享事情的習慣，說話間也總別別扭扭的，陳曉辰還是一直努力不停地“打擾”胡嬌，像蝸牛觸角般不斷釋放“和好”信號。
胡嬌一直有話必回，但這還是她這些年來第一次主動給陳曉辰發消息。
陳曉辰點開照片，是胡嬌的樂隊在南市音樂節表演的時候，與觀眾的大合影。照片上她和樂隊的其他人比著招牌手勢，臺下的大片觀眾高舉雙手，看起來相當熱情。
陳曉辰微微一笑，立刻在手機上劈裏啪啦地打字。
啊，讚美胡嬌！
foredawn：[姐姐好美！我好喜歡！！]
Pepper：[下次來看我的演出嗎？]
foredawn：[我想看！！]
陳曉辰這幾天在網上搜過了胡嬌的演出視頻，隔著屏幕都覺得現場的表演氛圍相當好。陳曉辰默默流下兩行熱淚，非常羨慕現場的觀眾朋友們。
她一口氣把他們樂隊的作品全加入了歌單。
foredawn：[我這幾天一直在循環你們樂隊的歌喔。]
Pepper：[那我給你留位置]
Pepper：[你改網名了？]
foredawn，是拂曉、曉辰的意思，陳曉辰當年的筆名就是拂曉。原本她的微信名是Xiao，看著和蘇醒塵的Chen還對應上了。
總感覺怪肉麻的，陳曉辰當即改掉。
她解釋完，又想起來自己未必能出門。
foredawn：[綁匪沒落網之前我的出行都不自由（大哭）]
Pepper：[我給你請二十個保鏢。]
陳曉辰趴在桌子上笑了好一會兒。
以前她們在學校裏逛來逛去，聊天的時候喜歡胡吹。
聊到最多的事就是工作後一起合租一起旅游。
最常提到的一句話就是“茍富貴，毋相忘”（1）。
陳曉辰笑夠了，擦了擦眼角的淚花，才又拿起紙筆。
蘇醒塵正好敲門要進來，他看書桌上的一堆書被翻得東倒西歪，而陳曉辰眼睛微紅，手上還在擦眼淚，楞了楞——真的有這麽不想學習嗎？這才過去半天吧，居然看哭了。
陳曉辰以前不學無術的形象對他來說太過深刻。中午陳曉辰願意照單全收這些書的時候他就挺驚訝，這會兒倒是覺得意料之外，情理之中。
陳曉辰則完全不知道蘇醒塵在想什麽，她幹勁十足地拿著手機設鬧鐘，打算來個限時摸底考，此刻看著蘇醒塵覆雜的目光，痛快道：“有話直說！”
蘇醒塵想，算了！循序漸進吧。畢竟一口吃不成個胖子，慢慢學就行。
他就只說自己原本的來意：“上午我去了趟警局。”
雖然所謂新的突破只是一個女人對案件細節不經意的披露，但怎麽說也是個方向，負責這起案件的警察在聽完後表示會繼續跟進。
也就是等結果就好行了。
陳曉辰嘆口氣，敲了敲自己的頭：“要是我自己能想起來就好了。”
她的確應該是除了罪犯外最了解案情細節的人，只是卻如此湊巧的失憶了。
“你的腦袋又做錯了什麽呢？”蘇醒塵拂開她的手腕，嘆道，“慢慢來，不著急。”
何況有些事情，其實想不起來才是最好的。
陳曉辰一晃神。
記憶裏她在為數學題煩惱的時候，似乎也有人說過這樣的話。
腦袋裏一瞬間有針紮的感覺，她皺了皺眉，決定不想這些，卻覺得還是有必要著急一下的，她嘟囔著：“我還想早點去線下聽胡嬌唱歌呢。”
陳曉辰向他晃了晃手機，狀似不經意地炫耀：“她說要請二十個保鏢護送我喔~”
蘇醒塵看了眼屏幕，面不改色道：“我給你請四十個。”
陳曉辰：……這莫名其妙的勝負欲是從哪兒來的？
“好啦那就這樣，你快出去吧我要摸底考試了。”陳曉辰站起來，把蘇醒塵推出門。
蘇醒塵突然被趕出來，看著房門在面前關上，總覺得自己像個關心孩子學習狀態的老母親。
不對。
是老父親（嚴謹）。
雖然其實不太相信對方真能秉持“而今邁步從頭越”的精神學下去，但他能做的也就是提供經濟和精神上的支持了。（2）
他看了眼手機，預感到再不去公司就又要忙到晚上，便搖搖頭，邁步離開了。
有人痛下決心認真學習，有人風塵仆仆為事業奔赴，還有人……宿醉剛醒。
賈盼從床上坐起來，只覺得頭痛欲裂，心臟因突然驚醒而快速跳動。她環顧了四周，緩緩呼出一口氣。
這麽多天了，她看著這個房間，還是覺得很不習慣。
這個家太小，裏頭的裝飾也過於小家子氣，看上去一點也不貴重。桌子上裝模作樣擺了一堆翻譯相關的資料，衣櫃裏也一水兒的西裝、工作服。
吵醒賈盼的是一通電話。她一接起來，對面就急迫地說了一大串話，大意是今天是約定好同聲傳譯的時間，為何賈盼不知所蹤？
自從賈盼來到這個家，這樣的電話每幾天就要來一通。
她煩躁的抓抓頭發，因為宿醉而想要嘔吐。
電話那邊的人只聽到一陣嘔吐和不明物體砸落在地的聲音，沈默了下來。
賈盼吐完後，很不在意地擦擦嘴，拿起電話說：“我不去，別再打電話來了。”
電話另一邊原本還算尊敬的態度此刻只剩下冷漠：“賈小姐，你考慮清楚。當初是趙總向我們推薦，我們才考慮與你合作。現在你中途毀約是要付違約金的。”
賈盼直接掛掉了電話。
去了翻譯不出來，照樣要賠。
不如不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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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完早飯，陳曉辰繼續窩在沙發上學習。
蘇醒塵在穿戴好出門前，還往她身上披了條毯子。
陳曉辰大學特學幾個小時後，就覺得累了。她學著蘇醒塵望向窗外，想放松下眼睛。外頭的陽光格外耀眼，花園裏的大樹不知何時把枝丫伸到了窗前，雖然是冬天，樹上葉子仍然蒼翠。
陳曉辰放松的方式就是寫點文字。她自己出不了家門，就讓筆下的主角替她去游山玩水看世界。
陳曉辰的夢想就是有朝一日，一個人、一棟房、一只貓，圍爐火邊，興起時來個說走就走的旅行。
正這麽想著，大門開了，蘇醒塵邁步走進來，緊接著是劉特助，劉特助後邊還跟著幾個男人。
劉特助抱著一大摞書，直堆到他鼻梁處那麽高，難為他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如此端正的走路姿勢，仿佛手上空無一物似的。
劉特助把書放在陳曉辰面前的茶幾上，對她說：“這些是蘇總研究過後挑選的備考書籍，還有一些德語原版書。陳小姐如果後續還有什麽需要補充的，直接聯系我就好。”
“什麽書籍？”陳曉辰坐起來看這小半個人高的書堆，一本本拿起來看，上面的“德福”“備考”“筆譯”等種種字樣已經說明了一切。
她擡頭看向蘇醒塵，對方正示意後面跟著的那幾個人上樓。
“你怎麽知道我在備考？”
蘇醒塵狀似無辜地回頭：“我不知道啊。”
他確實不知道陳曉辰寫下的規劃，只不過是看到她難得願意早起學習，決意推她一把。
雖然他並不覺得自己如陳曉辰所說，和她的母親有很大的相像之處。
但，孩子願意學學唄。做家長的……咳，做家人的當然要全力支持了。
蘇醒塵繼續說：“我讓人給你騰個書房出來，以後在那裏學，不傷眼睛。”
陳曉辰低頭看這一堆厚厚的書，只覺得——好！
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，陳曉辰正打算這兩天把書目羅列一下，報完名就正式開始備考生活，但現在她只要猛猛學就行了。
陳曉辰擡頭，非常真心實意地一笑：“謝謝你啦！”
對方面不改色地說“這有什麽好謝的？”，然後上樓去查看書房布置了。
陳曉辰吃完午飯就把陣地轉移到了書房，她拿起其中一本書開始做題目，過了會擱下筆：“不對。”
感覺好像做過。
她往後又翻了翻，感覺許多題目都似曾相識，就算沒做過原題也肯定是做過相同題型。幾乎是看一眼，這題的考點就在嘴邊呼之欲出的熟悉程度。
她用瀏覽的速度跳著看了很多本書，一直到出版年份在2027年後的書目，才看到一些陌生的新題型。
陳曉辰對自己的語言水平再次打了個問號，她決定，在開始學之前還是先系統地做套真題看看水平。
她剛翻出一套真題集，手機就響了。
胡嬌難得給陳曉辰發了張照片。她這幾天忙著趕行程，一天到晚累得不行，基本上沾床就睡。
於是聊天框裏一直是陳曉辰在不時發消息分享自己的事情，她知道胡嬌看到了就會回。
有時候陳曉辰覺得時間對胡嬌很不公平。在她的記憶裏，胡嬌一直是她的摯友，和胡嬌分享日常就像刻入了習慣一般毫無阻礙。
而胡嬌卻實打實經歷了十年隔閡。在她悲傷困苦時陳曉辰沒能給她依靠，而她卻在聽到陳曉辰出事時第一時間就推掉所有趕過來。
那天恒州市寒冬料峭，她卻只穿著演出時的服裝。
因此就算胡嬌已經沒有了和陳曉辰分享事情的習慣，說話間也總別別扭扭的，陳曉辰還是一直努力不停地“打擾”胡嬌，像蝸牛觸角般不斷釋放“和好”信號。
胡嬌一直有話必回，但這還是她這些年來第一次主動給陳曉辰發消息。
陳曉辰點開照片，是胡嬌的樂隊在南市音樂節表演的時候，與觀眾的大合影。照片上她和樂隊的其他人比著招牌手勢，臺下的大片觀眾高舉雙手，看起來相當熱情。
陳曉辰微微一笑，立刻在手機上劈裏啪啦地打字。
啊，讚美胡嬌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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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曉辰這幾天在網上搜過了胡嬌的演出視頻，隔著屏幕都覺得現場的表演氛圍相當好。陳曉辰默默流下兩行熱淚，非常羨慕現場的觀眾朋友們。
她一口氣把他們樂隊的作品全加入了歌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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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oredawn，是拂曉、曉辰的意思，陳曉辰當年的筆名就是拂曉。原本她的微信名是Xiao，看著和蘇醒塵的Chen還對應上了。
總感覺怪肉麻的，陳曉辰當即改掉。
她解釋完，又想起來自己未必能出門。
foredawn：[綁匪沒落網之前我的出行都不自由（大哭）]
Pepper：[我給你請二十個保鏢。]
陳曉辰趴在桌子上笑了好一會兒。
以前她們在學校裏逛來逛去，聊天的時候喜歡胡吹。
聊到最多的事就是工作後一起合租一起旅游。
最常提到的一句話就是“茍富貴，毋相忘”（1）。
陳曉辰笑夠了，擦了擦眼角的淚花，才又拿起紙筆。
蘇醒塵正好敲門要進來，他看書桌上的一堆書被翻得東倒西歪，而陳曉辰眼睛微紅，手上還在擦眼淚，楞了楞——真的有這麽不想學習嗎？這才過去半天吧，居然看哭了。
陳曉辰以前不學無術的形象對他來說太過深刻。中午陳曉辰願意照單全收這些書的時候他就挺驚訝，這會兒倒是覺得意料之外，情理之中。
陳曉辰則完全不知道蘇醒塵在想什麽，她幹勁十足地拿著手機設鬧鐘，打算來個限時摸底考，此刻看著蘇醒塵覆雜的目光，痛快道：“有話直說！”
蘇醒塵想，算了！循序漸進吧。畢竟一口吃不成個胖子，慢慢學就行。
他就只說自己原本的來意：“上午我去了趟警局。”
雖然所謂新的突破只是一個女人對案件細節不經意的披露，但怎麽說也是個方向，負責這起案件的警察在聽完後表示會繼續跟進。
也就是等結果就好行了。
陳曉辰嘆口氣，敲了敲自己的頭：“要是我自己能想起來就好了。”
她的確應該是除了罪犯外最了解案情細節的人，只是卻如此湊巧的失憶了。
“你的腦袋又做錯了什麽呢？”蘇醒塵拂開她的手腕，嘆道，“慢慢來，不著急。”
何況有些事情，其實想不起來才是最好的。
陳曉辰一晃神。
記憶裏她在為數學題煩惱的時候，似乎也有人說過這樣的話。
腦袋裏一瞬間有針紮的感覺，她皺了皺眉，決定不想這些，卻覺得還是有必要著急一下的，她嘟囔著：“我還想早點去線下聽胡嬌唱歌呢。”
陳曉辰向他晃了晃手機，狀似不經意地炫耀：“她說要請二十個保鏢護送我喔~”
蘇醒塵看了眼屏幕，面不改色道：“我給你請四十個。”
陳曉辰：……這莫名其妙的勝負欲是從哪兒來的？
“好啦那就這樣，你快出去吧我要摸底考試了。”陳曉辰站起來，把蘇醒塵推出門。
蘇醒塵突然被趕出來，看著房門在面前關上，總覺得自己像個關心孩子學習狀態的老母親。
不對。
是老父親（嚴謹）。
雖然其實不太相信對方真能秉持“而今邁步從頭越”的精神學下去，但他能做的也就是提供經濟和精神上的支持了。（2）
他看了眼手機，預感到再不去公司就又要忙到晚上，便搖搖頭，邁步離開了。
有人痛下決心認真學習，有人風塵仆仆為事業奔赴，還有人……宿醉剛醒。
賈盼從床上坐起來，只覺得頭痛欲裂，心臟因突然驚醒而快速跳動。她環顧了四周，緩緩呼出一口氣。
這麽多天了，她看著這個房間，還是覺得很不習慣。
這個家太小，裏頭的裝飾也過於小家子氣，看上去一點也不貴重。桌子上裝模作樣擺了一堆翻譯相關的資料，衣櫃裏也一水兒的西裝、工作服。
吵醒賈盼的是一通電話。她一接起來，對面就急迫地說了一大串話，大意是今天是約定好同聲傳譯的時間，為何賈盼不知所蹤？
自從賈盼來到這個家，這樣的電話每幾天就要來一通。
她煩躁的抓抓頭發，因為宿醉而想要嘔吐。
電話那邊的人只聽到一陣嘔吐和不明物體砸落在地的聲音，沈默了下來。
賈盼吐完後，很不在意地擦擦嘴，拿起電話說：“我不去，別再打電話來了。”
電話另一邊原本還算尊敬的態度此刻只剩下冷漠：“賈小姐，你考慮清楚。當初是趙總向我們推薦，我們才考慮與你合作。現在你中途毀約是要付違約金的。”
賈盼直接掛掉了電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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